要和他一起去。
他们手牵着手,饥饿、疲惫而又快乐地走出门,就看见了远远坐着伞僧。
伞僧坐在那里,光头和河水一样在正午的太阳下泛着光。
高欢站住。
贞贞明显地感觉到他抽搐了一下。他一定感觉到那个和尚是种威胁了,贞贞这么想。
于是贞贞就尽量瞪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和尚。
高欢轻轻道:“你就站在这里莫动,等我回来。”
贞贞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她可不愿再像昨天黄昏那样受制于人。她怕高欢又为了她伤害自己。
高欢也不愿意。
他牵着贞贞的手,慢慢走出门,走向伞僧。
他的目光鹰隼般锐利,一直紧紧盯着伞僧的眼睛。
伞僧挟着伞慢慢站了起来。
十丈,五丈,三丈。
高欢和贞贞停在离伞僧三丈远的地方。
伞僧忽然又慢慢地坐了下来,而高欢居然也就随伞僧坐在河滩上。如对坐谈禅的出世之人。
贞贞也只好坐下来。她明白高欢为什么坐在地上。她只有用目光对伞僧表达她的憎恶和仇恨。
天很蓝。太阳很毒。
他们静静对坐相望,不知道过了多久,伞增才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果然是你。”
高欢微微一笑:“一别数年,想不到大师还记得我。”
闹了半天他们居然是老相识。贞贞吃惊地看看高欢,又看着伞僧,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老相识了,见了面那么坐着干什么?
伞僧微叹道:“前日燕市之上,我已猜测是你,昨日听幕容飘一说,我倒有点糊涂了,怀凝自己猜错了。”
高欢微觉愕然:“慕容飘?慕容世家的大公子慕容飘?”
伞僧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