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必须集中精力,必须谨慎,才能有以后。
他不能撞上这些快活而年轻的砍竹人。如果那其中有一个是敌人的话,十万两银票就会被风吹走。
他再一次测准了方向,就悄悄地隐进了竹林之中。
孟扬在草坪上苦练着大力鹰爪。
每一爪抓出,都好像在抓击着敌人的咽喉和心脏。
他要苦苦地磨炼自己。他忘不了朱争给他带来的耻辱。
很清新的早晨,很明媚的阳光,却都因为他充满仇恨的招式而染上了血腥气。
一个衰弱的老人慢慢走到草坪旁,负着手看着在地上空中翻翻滚滚的年轻人。
他终于叹了口气:"不用练了。"
孟扬收势,口气很冲地道:"爹,我要报仇!"老人苦笑:"恐怕你的心愿永远也不会实现了。"孟扬冲了过来,怒道:"为什么。为什么?"
老人低下头,哺哺道:"因为很快你就会成为他的下属。"
孟扬怔住,双目中的怒火已然黯淡,然后整个人突然间垮了下来,软软倒在草坪上。
泪水悄悄地溢出他紧闭的眼睛……艳丽的阳光里,范密湖走上了一条羊肠小道,这是通往他的目的地的途径。
范密湖决定走这条路,同样是因为谨慎。
从密林里走,虽然也可以到达目的地,但林中荆棘丛生,而且随时会受到各种毒蛇的攻击。
虽然在路上有可能碰上行人,但范密湖一直都认为,蛇比人更可怕。
果然有人。
听到说话声和脚步声,范密湖的神经马上就绷紧了。
转过一道弯,他就看见了人。
一队人。
一队十四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结实、而且快乐的小伙子,每人扛着一根粗大的毛竹,谈着笑着迎面而来。
汗水在他们脸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