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话刚说完,他看见萧平旌和林奚都抿起了唇角,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想起蓬州是在淮水以东,失陷敌手还未收复,想来金陵的御药坊,应该也没有今年新采的乌霄果。
既然要去沦陷之地买药,萧平旌哪里肯放心林奚独往,两人大概商量了一下,决定改了年下时的约定,准备在三月中提前下山,向东先去蓬州。
出了这样的变故,原本打算观了礼就走的荀飞盏心中甚不安稳,思来想去,也决定多留些时日,至少也要等到策儿的疗程开始,确定不需要他帮忙之后,再行离开。
平心而论,荀飞盏出身世家,师从蒙氏,忠君之心无可置疑,他之所以在琅琊山淹留不归,除了使命未成,不急着回报消息以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把荀白水的遇刺当成了一个独立的事件,没有发现京城朝堂暗中翻腾的致命危机。且莫说他,此时偌大一个金陵城,除了那位东境来的年轻将军以外,根本就没有人意识到最危险的时刻即将来临。
如今内阁首辅乍然空缺,朝堂上没有一个压得住的人物,莱阳王趁势而起,不仅皇帝对他愈发倚重,连太后都因他频频进宫请安而对他的印象改观不少。岳银川思来想去无计可施,只能先默然自保,低调地等待着风波稍平之后,能有一个机会再次面圣。
二月初,荀飞盏离京十天后,那座皇城小院终于又盼来了一名兵部属官,通知岳银川次日进宫,按年前的决定,参与商讨如何整饬东境全局,收复淮东三州。
因紧张兴奋一夜都没有睡好的岳银川早早便收拾停当赶往宫城,一路上都在思考应该如何争取单独面禀的机会。谁知迈入朝阳东殿之后,他却惊讶地发现殿中只有莱阳王、晋尚书和其他几名朝阁重臣,上方御座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到皇帝陛下的身影。
晋勋对他印象甚好,一见这满脸讶异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了,主动解释道:“岳将军不知道吧,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