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一下子打消了再劝我的念头?”
“他说帝王身侧,并不适合你这样性情的人,既然是你的朋友,就不应该勉强你留在金陵,表面上看来位高权重,富贵尊荣,但却总是不得舒心,不得安宁。”荀飞盏叹了口气,抹了抹自己的额头,“他不忍心看到的,难道我就忍心了?这么一想,倒像是我的不对。”
蒙浅雪的声音突然从回廊边传来,带着一丝清爽的笑意,“师兄与九先生身份不同、际遇不同、性情更是不同,哪里有什么对错?都别说这些了,他们两个结亲再怎么省了俗礼,花堂总要拜的,请师兄务必留下来观礼才是。”
她一身月白衫裙,微倚朱栏而立,眉如清羽,声似玉磬。荀飞盏瞬间便忘了周遭万事万物,只记得要拼出全身力气,来稳住自己的表情和语调,不让他人看出异样。
“世子妃说得是……既然平旌不打算回金陵,那我自然也不必赶着去向陛下回话……”
林奚听蒙浅雪提起婚礼,稍稍含羞转身走开,萧平旌刚追了两步,廊下又响起脚步声,小刀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叫道:“你们快来,策儿烧得厉害!”
众人齐齐吓了一跳,什么话都来不及问,急忙奔向南峰暖阁。蔺九离得近,早已得信赶到,正拿手测着孩子的额温,眉头紧皱。
萧平旌当先冲进来,眼见策儿脸色潮红,小小的身体竟已开始有些抽动,顿时慌得手脚发软,又怕大嫂着急,不敢说什么,只能呆呆地巴望着林奚。一群人中自然还是做大夫的最为镇定,林奚调匀了自己的呼吸,按着孩子的手腕静诊片刻,又翻看眼皮,捏开嘴瞧了舌苔,这才回身安慰道:“小儿高烧惊厥,常有的,蒙姐姐不要着急,先拿冷水给他擦拭干爽。”
蒙浅雪急忙起身去打水,萧平旌见荀飞盏跟去帮忙,便没有插手,急急追上到隔间写药方的林奚,小声问道:“策儿真的没事吗?”
“眼下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