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一天。阮英从京城长途而来,昨日方到,本该相当疲乏,没想到今天就派前哨出了城,看来覃凌硕这位政敌有些心急,稍稍调整好状态便赶着要去见他。
“这倒正好,阮英明天也去主营,将帅上下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唐晟和我正好多些余地。”萧平旌稍加思忖,转头吩咐东青,“原定计划不变,你们还是一早出城,先去白家驿站。”
东青点了点头,简短地应道:“是。”
鲁昭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愿望向来有些朴实,在旁插言道:“阮英被夺了帅印,到这儿来肯定是给康王使绊子的,要是他们这次见面能撕破脸打起来就好了……”
萧平旌好笑地瞥了他一眼,“阮英不仅用兵绵密谨慎,战场之外的手段也很了得。康王虽然脾性更暴烈些,但毕竟也算在朝多年。他们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争斗得再惨烈,也不会像你说的这么幼稚。”
鲁昭和其他长林军士一样,一提起阮英总有股傲气,咕哝着道:“二少爷总说阮英不好对付,可他跟咱们杠上的时候,从来也没怎么赢过啊。”
萧平旌的眉尖稍稍皱起,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但每次有多险你们都看到了。甘南之战,他不知怎么抓到了咱们自己补给中断的机会,大哥当时可谓生死一线。宁州的朔月弯刀,更是他利用各方情势独力挥出的杀招,最后能被破掉,全靠……全靠事先从北燕得到了消息。最可怕的是,此人爱惜兵力,从不贪功冒进,一旦战果不佳,立时断腕止损,心志之稳非常人所及。皇属军如果一直以他为帅,咱们恐怕很难找到攻其主力的机会。”
众人以前没怎么听他说过这些,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阵鲁昭方才小声问道:“既然阮英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会被大渝皇帝换下来呢?”
萧平旌转身看向窗外,眸中透出幽沉之色,“为将帅者一向都做不到随心所欲,各国的情形都差不多。咱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