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颔首,“我知道了。你这么安排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
萧平旌的胸口涌起一股潮热,突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用力将林奚拉进自己的怀里抱住,嘴唇紧紧贴在她的耳边,颤声道:“对不起,我心里明白逃避没有用……只是现在不行。我答应你,等回到甘州,我们一定会好好地谈一次……”
医女的手掌轻轻拍抚着他的背心,如同隔着衣衫,隔着骨肉,隔着无数痛苦煎熬的时光,去诊治那道开始崩裂的伤口,“没有关系的,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你想谈谈这件事,我永远都在这里。”
也许早已习惯将疼痛包裹之后深深埋于心底,萧平旌很快就控制住了这次短暂的情绪爆发,强迫自己恢复平静,带着林奚穿小街回到马店。
东青这时已经安排好了伪装商队表面上应该有的活动,还将席铠派了出去,打探城中流传的最新消息。见到林奚后他很是高兴,急忙指挥亲卫们腾出一个单独的房间,好让她今晚歇息。鲁昭是一年多前从飞山营调过来的,这是首次见到自家将军的这位“姐妹”,甚是好奇,将东青拉到外间打听了一阵,感叹道:“这么娇娇弱弱的年轻姑娘就该建个金屋好好护着,二少爷怎么忍心让她风吹雨打地在外面跑啊?”
他这是时下男女们通有的想法,东青说不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但又觉得听上去就是不太对,想了片刻也只能横他一眼,冷冷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林姑娘的本事你哪里会懂?”
鲁昭怔了怔,“燕什么红什么?你明知道我没怎么读过书!”
两人正在说着话,刚刚出门不到一个时辰的席铠突然又赶了回来,急匆匆地要向萧平旌通报一个新的消息。
“阮英的前哨小队刚刚出城了?你确认?”
“没错的二少爷,我怕传言有误,还专门去南城门核实过。”
按照惯例,中军仪仗启程只晚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