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已经被拉离了帐篷,还是没反应过来:“未婚夫?”
医生们看到了我的表情,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摇头道:“原来是你表错情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无产阶级战友,以后想追人先打听清楚。”
医务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都什么时候了,别胡思乱想,年轻人不要真以为什么错都能犯,快回去吧。”
说着一行人散开,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很不是滋味,过了一会儿我才有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上来,立即离开了那里。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火什么,也许是在火自己的可笑,早前和袁喜乐的一切镜头在我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过,我之前认为那些都是因为我而变得特别,但忽然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了,也许只是偶然,只是平常的在恐惧时候的依恋。
她是有未婚夫的,天哪,那她之前心中早不可能有我什么事情,果然只是我想多了吗?
那黑暗里的四天四夜,到底算什么?
然而在愤怒中我又感到一丝轻松,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倒回归正常了,我就当做了一场梦,没有什么好思念的,也没有什么可发愁。
可以说这个梦醒的正是时候。
我心里百味杂陈,以前看小说,写到里面的男女主人公产生各种情愫,终觉得言过其实,然而这一刻我脑子里空空如也,又明确地感觉到这种空白的背后,是那么多无法形容的心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想看到那个帐篷,就算远远地只是瞟一眼我都觉得心跳加速,然而那帐篷的位置最高,我怎么躲也躲不掉。
我在这个营地里乱走,终于走到了大坝上。
整个大坝空无一人,冷风浓烈,看着那虚无的黑暗,我逐渐平静下来。我尝试着一点一点坐到大坝的边缘,把脚垂了下去,抬眼看着前方。
巨大的黑暗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