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便是一片景致相仿但气息绝对不相似地疆土。此时是冬日再如何熟悉的景致只怕也都会生出不同来然而范闲却依然从溪流的走向两岸小丘的走势准确地分辩出马车过的是雾渡河。
当年他以少年诗仙之名出使北齐。沿途肖恩至此亦是在此地他第一次看见海棠朵朵怎么可能忘记?
范闲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便是那双薄薄的嘴唇都显得有些黯淡。体内的伤势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被皇帝陛下一指压碎地经脉依然千疮百孔。没有真气护身这连日来的奔波和劳累以及车外的严寒终于让他再次病倒了。
厚厚的羊皮裹住他的身躯只露出一个头来车厢里生着一个小暖炉却像是根本没有什么热气。范闲眯着眼睛怔怔地望着桥那边北齐地土地轻轻地呵出一口热气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次与皇帝陛下正面交手范闲已经挥出了他此生所能到达地巅峰实力然而依然被一指击垮体内经脉碎的太厉害以致于小周天里蕴藏着地天一道自然真气也被迫散于五腑六脏之中根本无法凝结起来唯一能够有些用处的似乎还是苦荷留给他的那本神秘小册子只是天地间的元气太过稀薄似这般修复下去不知道要花多少年。
过了雾渡河不远处便是北海体内经脉尽碎范闲很自然地想起了海棠朵朵当年他体内经脉尽碎全是依靠海棠在江南细心的照料和治疗只是今次伤势更重海棠也不知道从京都脱身没有。
范闲并不怎么担心影子的安全因为他了解影子和自己最相似的地方只要往人海之中一扎不论用什么身份他们都能好好地安全地活下去而且活的无比滋润。可是海棠和王十三郎不一样他们二人虽然是天底下顶尖的年轻强者但终究没有专门研习过这些求生的本领。
京都方面的消息范闲知晓的并不多在言府假山里躲着的时候言若海老大人还会每日给他讲述一下京都的近况他知道皇帝陛下已经醒了过来。然而出京之后他与王启年二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