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开口不给对方表达关心、愤怒、紧张、怜惜之类任何情绪的机会。
范闲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不想我回京都至少是不想我活着回京都。”范闲冷漠说道:“但……我还是回来了。”
枢密院右副使欲言又止双眼却看着范闲身后拖着的那个血人看着这惨不忍睹的景象这位自血火中爬将起来的高官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范闲微微低头说道:“本官于京都郊外遇袭这件事情想必各位大人都知道了。”
枢密院右副使甫始开口说道:“实在令人震惊……”
不等他把话说完范闲截道:“想杀本官的人是谁本官不想理会本官只知道……是你们的人。”
你们的人。
这便把话定下了基调!
枢密院右副使大惊皱眉反驳道:“范提司遇袭我等同僚无不感同身受只是事件未清还请不要太过……”
范闲不理会他只是轻轻抚摩着光滑的马鞭于马上低头说道:“何必解释什么呢?”
“你们认识我拖的这个人吗?”范闲看了一眼马儿身后的那个血人微笑说道:“当然你们肯定不认识哪怕他一定是军中某位大人物的亲随将军你们也不认识。”
“这个人是今天袭击本官留下来的唯一一个活口。”他叹息着:“一个很好的军人可惜了。”
范闲反手一鞭鞭尖极长啪的一声抽在了身后雪地上那血人的脸上只是那人早已奄奄一息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军人自有其气息而枢密院中人早已从京都守备处知晓此次伏袭范闲的小股部队中居然用上了守城弩如此一来军方肯定脱离不了干系。
此时的枢密院众人满心考虑的是要如何面对监察院的怒火陈萍萍的反噬陛下的震怒所以对于范闲如此明显对军方的羞辱一鞭也只是面色微变心头恼火面上却不敢太过直接地表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