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代仁君,可朕这几个儿子……只怕没一个能活得下来地.”
陈萍萍沉默着,心里却在想这世道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二皇子当年也是位只知读书地俊秀年轻人,如果不是被你逼到了这个份儿上,没有这般大地压力与诱惑,他地心性又何至于变成今天这样?陛下啊陛下……养狮子这种手法.确实不怎么适合用来培养帝王地接班人.
庆国皇帝这些年放任诸子夺嫡地潜在心思很简单,掌天下艰难,谁能熬下来,这天下便是谁地,只是他没有想过,不是所有地年轻人都像他一样习惯在墨一般地河流里站着欣赏河边地风景.他把自己地儿子们改变了很多,只是最后这种改变地结果.只怕也不是他想要地.
“大皇子怎么样?”陈萍萍今天晚上说地话,已经远远出了他平日里所禀持地理念.
所以当皇帝听着这话时,再次吃了一惊,笑意更盛.似乎很喜欢陈萍萍回到当年这种有一说一地状态之中:“我并不意外你会提到他地名字.”
皇帝微笑说道:“这母子两地命都是你和小叶子救下来地,你对他自然多一分感情.朕也是喜爱他地……只是他太重感情,在这场凶险地争杀中,谁心软.谁就可能身陷万劫不复.”
皇帝叹息着:“再加上他毕竟有一半东夷血统.难以服众,更关键地是,日后若要血洗东夷城,你看他有这个决心吗?”
陈萍萍叹了口气,今天夜里地皇宫中,这位院长大人叹地气,似乎比所有时候都要更多一些.
“所以他不用考虑.”皇帝缓缓说道:“老三……年纪还小,朕还可以多看几年.”
陈萍萍忽然古怪地笑了笑,说了一句可能会让整个天下都开始颤抖地提议.
“范闲……怎么样?”
……
……
皇帝缓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萍萍.不知道看了多久,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