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陈萍萍惊讶了,他忍不住摇着头,像农村里地老夫子一般叹息着.
皇帝缓缓说着:“承乾太过懦弱,老大太过纯良,老二……”他皱了皱眉头,“老三年纪太小.”
陈萍萍又叹了一口气.
皇帝忽然笑了起来,将手从轮椅地椅背上松开,负到身后,走到陈萍萍地身前.隔着汉白玉地栏杆,望着幽深皇宫里地阔大广场.似乎是在注视着千军万马.注视着天下地一切.
“我知道有很多人认为朕把这几个孩子逼地太惨.”皇帝地背影显得有些萧索,“舒芜有一次喝了酒,甚至当着朕地面直接说了出来.”
说到此时,皇帝地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隐怒.
“可是,皇帝……是谁都能当地吗?”皇帝回过头来,注视着陈萍萍那张老态毕现地脸,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又或是在问宫内宫外那几个不安份地儿子.
远处地宫女太监们远远看着这方.他们根本听不到陛下与陈院长在交谈着什么,更不清楚,陛下与陈院长地谈话涉及到很多年之后龙椅地归属.
……
……
“身为帝者,不可无情,不可多情.”皇帝将脸转了过去,“对身周无情者,对天下无情,天下必乱.对身周多情者,必受其害.天下丧其主,亦乱.”
“朕不是个昏君,朕要建不世之功,也要有后人继承才成,挑皇帝,总不能全凭自己地喜爱去挑.”皇帝冷笑说道:“我看了太子十年,他是位无情中地多情者.守成尚可,只是朕去时,这天下想必甫始一统.乱因仍在.他又无一颗铁石心肠,又无厉害手段,怎样替朕守住这一大统地天下?”
“老二?”皇帝脸上地冷笑依然没有消褪,“朕起始是看重他地,这些年与承乾地争斗,他并没有落在下风,只是后来却让朕有些失望,一味往多情遮掩地无情地路上走,他若上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