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渗。
她推开虚掩的房门,先把学仁轻轻放门边的椅上,凝神屏息,小心翼翼地翻开红绫被子,她芳心一阵悸动,又暗自叫险,且喜学仁是睡在靠床壁内面的一角,另有一条绿绿软棉被,零乱地半展在一角,是学仁被尿涨醒后,自己爬起来的,如此,幸免一条小命!如果是与老人同睡在那条大而厚的红绫被子里,以这种化骨奇毒,沾肉立烂,学仁也早已夭折了!
她又一惊,猛想起,学仁适才也曾经叫冷,又说爷爷泼了酒在床上?难道他已摸到那些骨肉化成的毒水?
她迅即回身,抱起学仁仔细查看,先看两只小手,还好没有任何痕迹,真是奇怪。
目光偶瞥,芳心一紧,她看到了在学仁的内衣后领上,露出了半寸许的红纸。
她一手抽出,却是三寸多和的叠盛开卷的红纸条,纸上是用女人用的眉笔写了几行潦草的小字。
她就着残烛之光,看下去
本人略施小计,使符矮鬼死无葬身,聊代警告,如果不在三日内把四家藏宝送到河神庙神像肚里,当再使符家绝后,血洗章符,勿请言之下预也,特此留告。
符氏夫妇
共鉴
章氏夫妇
虽是寥寥数行,却似一字一刀,把章夫人看得双手抖动,那不是怕,而是惊、怒气交杂的反应。
她呆呆地反覆着再看了一遍,迅忖道:“天下有此奇事?世上有如利害的人?怎么能够从容地把字条放入学仁的衣领里?
最使她难以理解,错愕惊骇不止的,不是留字人能够留下字条,如何放入衣领的?最奇怪而不可思议的事?是有人能进此室。证明云中慧在章家所布的土木消息没有用。
还有,当今之世,有谁能这样神鬼不知的情况下从容来去?而且,既是觅仇而来,能对‘银须矮仙’符威惨下毒手,又怎会放过举手可毙的符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