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未断,虽脏腑移位,心脉将停,此丹一人腹,也能迅速复原,像符振扬这样一时痰涎上涌,悲怒攻心的症状,此丹一服,当可霍然成春,云中慧为何执意不愿利用呢?
难道是为了女人天生的爱面子,重矜持么?
以云中慧的平素为人来说,决不会拘此小节的。
难道云中慧别有发现?对汪浩然不止于昔年的成见么?那又根据什么呢?
再仔细分析,思索汪浩师徒的到来,一言一行,并无可疑之处,倒底为何?只有等待云中慧开口决定了,可能自己的智慧,实在逊于云中慧一筹?
抑是云中慧聪明过度?多疑误事呢?
万一延误过久,痰凝成块,符振扬又在穴道被制之下,轻则心脉壅阻,影响一身功力,重则有疯狂难救,真气走岔之危!
她心中一凛,不敢再往这方面想下去。
她脑中一掠,想起了自己的夫君“八荒一剑”章大钧,他该在除夕夜赶回家过年的,却不料,去年空等了一天二夜,他竟没有回家,符振扬却在除夕夜的三更时候回家了,大年初二又走了,难道夫君会有意外?为何不回家?
她机伶地一战,雪花飘落在她的玉颈后,刺骨北风掠过,使她由心底直到全身,一阵阵冷,一阵寒噤,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往外一看,汪浩然师徒三人仍不见动静,显然,汪浩然内伤极重,甚至腑腑移了位,正在全力调息行功,芳心不由一阵怅惘,忖道:“他还不是为了阻止发疯的振扬,却反而在振扬狂怒失常之下挨了打,他也算够朋友了,如果符振扬再加一掌或一指的话,他非连命也送掉不可,却没半句气话,和昔年大不相同,为什么云中慧仍对他恨憾如仇?”
她迅速地退回,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匆匆地抱着学仁,走进那间使人毛发皆竖,老人化去的卧室。
烛光摇曳中,倍感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