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亮,咦!那边停靠在街边的,可不正是何冲那辆马车?
心中一喜,顺手将马缰递给了伙计,丢镫下马,洒步进了店门。
源发老店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进门正厅中二十多张桌子,大半坐着客人,桑琼游目扫视一遍,却未发现何冲和于寿臣,便独自寻了一张靠墙的空桌坐下。
另一名店伙赶紧抹桌按箸,问过需用酒莱,桑琼含笑询问道:“伙计,我跟你打听一下。
外面那辆马车,可是客人坐来的?”
店伙计回头望了望,点头道:“不错,是客人的车子,刚来了不久。爷台敢是想搭便车?”
桑琼顺口应道:“正是,我的马匹太疲累了,事情又急,不能不赶路,烦你替我引介一下车主,要是顺路,能搭上便车,另当厚谢。”
那店伙苦笑一声,摇摇头道:“爷台,您来的不巧……”
桑琼道:“为什么?”
店伙道:“这辆车是专程送一位客人去胶东的,不幸路途中赶急了些,车把式忽然病倒了,还亏那位好心的客人把他送到沧州城里来……”
话未说完,桑琼已骇然变色,急问道:“那客人呢?”
店伙道:“客人因有急事不能耽误,将车把式交给了咱们掌柜,留下银子,嘱咐代为延医诊治,自己只好另换快马上路,刚走不到半个时辰。”
桑琼暗惊不己,又问道:“你说那车把式只是得了疾病?人还活着?”
店伙露齿而笑,道:“自然活着,要是死了,咱们掌柜那敢应承!”
最琼略略松了一口气,急忙推座而起,沉声道:“那车把式现在何处?烦劳引路,带我去看看。”
伙计诧道:“爷台要看他则甚?”
桑琼塞给他一块碎银,低语道:“在下是由燕京天寿宫来的,这辆马车和客人都系宫中逃犯,如今主犯虽然脱走,有那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