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针。挑线的时候,想起谢东篱平时穿的衣衫颜色,不由自主找了和他衣衫颜色相配的线。做了一个简陋的荷包。
她的针线活儿一般,但是再一般,她也知道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意义是不一样的。
荷包做好后。她起身在屋里走几圈,来到暖阁窗下的书桌前。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
拿着书,她就想起了谢东篱花了一夜时间“编”的历书……
眼里看着书,脑海里出现的却是谢东篱在灯下奋笔疾书的样子,甚至想着他一夜没睡。有没有人给他端茶倒水做夜宵?有没有人给他笼火盆加衣裳?
在书桌前坐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一页书都没有翻过。
她放下书,目光移到自己左手腕的玉镯上。
这也是他给她的。
她这一世的一切。都是他给她的,包括她的命。
盈袖站起身。满屋里看着,竟然到处都看见谢东篱的影子。
他曾经在这里坐过,跟她说话,他曾经站在那里,拥她入怀……
每一处都充斥着有关他的一切。
一想到他,她就会忍不住微笑,想起一切美好的东西,心里暖洋洋地,再大的困难也不值一提。
从屋里走出去,看着廊下的茶花,思绪又回到了南郑国大巫所住的白塔,想起了她初初揭开他面具的那一刹那。
盈袖对自己澎湃的思绪有些害怕。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心里有了一个人,广袤的天地都变得狭窄,情人的眼里没有世界,只有彼此。
一花一叶,一草一木,哪怕是不相干的点点滴滴,都能让她想到他。
世上万物都成了她思念他的幌子reads;。
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跟小磊玩了一会儿,盈袖就告辞回自己的至贵堂去了。
沈咏洁在为她准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