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离不了师父……”谢东篱横了盈袖一眼,“我不过是试试你,你还当真了。”
“试什么试!”盈袖恼羞成怒,跺了跺脚,“你要不让师父来寻我,我……我……我就去寻他!”
谢东篱默然半晌,说:“……你就真的这样想他?”
语气萧索,似乎盈袖移情别恋一样。
盈袖看他一眼,很是奇怪他在纠结什么,“怎么了?我是想师父了,不行吗?”
“可是你就要嫁人了,就要嫁给我了,你怎么能……?”谢东篱觉得心里好像打了结,说出的话也很是拗口。
盈袖明白过来,失笑道:“你都在想什么?!我想师父,是因为他就是你啊!如果他不是你,我怎会想他?——没见过你这样跟自己置气的人!”
“是因为我吗?”谢东篱凝视着她,心里的结不知不觉又解开了。
他学究天人,熟知古今,博学多才,聪慧无人能及,但也许太聪慧了,在有些事上未免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reads;。
“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谁?”盈袖看着他笑,“好了,不跟你胡扯了,快回去……我……我晚上等你……”说着,转身一溜烟跑了。
谢东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平复了眉梢。
盈袖在抄手游廊上转了个弯,估摸着谢东篱看不见自己了,才停下来,回头趴在廊柱后头往前看。
她见谢东篱站在游廊尽头,久久看着自己离去的方向,心里顿时砰砰直跳。
她也一直躲在那里看着他,等他走了。才转身背靠在墙上,拍了拍胸口,长吁一口气。
下午小憩之后,她从窗下的长榻上起身,看着窗外的蓝天出神,心里突然想起了谢东篱,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去丞相阁处理公事去了?还是在为他们两天之后的大婚做准备?
从针线笸箩里拿出针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