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她的人一样,外柔内刚。
写完就折起来,也没有用信封,就这样交到谢东篱手里,微笑着道:“请谢大人帮忙送给我爹。”
谢东篱点点头。“我马上就派人回京城。”
这一次他会用快马送回京城。
沈咏洁写完信。已经筋疲力尽,话都没有说一句,头一歪。便靠在大迎枕上睡着了。
司徒盈袖小心翼翼地将炕桌移走,又扶着沈咏洁的后背,将她放到床上躺好,再掖好被子。抿着唇,沉默地跟谢东篱一起退了出去。
刚睡醒就被叫起来忙了半天。又看见了娘给外祖写的信,司徒盈袖已经睡不着了。
谢东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出了屋子。往厢房里歇着去了。
司徒盈袖回到长榻上抱膝而坐,微笑地回想刚刚看到的信。
那信上只有四句话:“十六遣嫁,家国天下。埋骨十载。宏愿何在?”
她记得娘是个才女。
沈大丞相的唯一嫡女,怎么可能是普通女子呢?
从她还小的时候。她记得娘给她讲的就是史书上的故事,那些杀戮、纷争、黑暗和光明,她都听不懂,但是却记得很多史实。
这样的娘亲,想必嫁给自己那个一身铜臭气的爹,心里不是不遗憾的吧?
不过再遗憾,她也嫁了,嫁了之后,还生了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
如果不是娘亲早年难产,自己会不会也是幸福的一家人呢?
司徒盈袖想了想,蹙着秀眉摇摇头。
没有张氏,也会有徐氏、周氏、各种氏,因为这种事,底子还在她爹身上。
若是她爹能够把持住,不管什么氏都不能让他动心。
可惜啊……
司徒盈袖长长地叹口气。
女人嫁错人的代价,真是不小。
她在长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