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还是我代笔?”
“当然要我亲自写。”沈咏洁揉了揉手腕,偏了头微微地笑,“好久没有拿笔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字要怎么写。”
谢东篱点点头,“我让司徒大小姐来给您磨墨。”
沈咏洁皱了皱眉头,“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就叫她盈袖吧,叫大小姐忒也见外了。”
“好。”谢东篱微微一笑,绝美的笑容如同一缕阳光穿云破雾,融化了他周身的寒冰。
司徒盈袖刚刚睡下,就被谢东篱叫醒了,打着呵欠来到里屋给沈咏洁磨墨。
沈咏洁一时还不能起身。
司徒盈袖就搬了张小炕桌放到她床上,搁在她的被子上。
等磨好墨,司徒盈袖又找来纸笔,放到那炕桌上,啧啧道:“娘,您这儿可真齐全。沈嬷嬷太厉害了,这些好东西都给您搬来了。这笔是上好的湖笔,这几年进贡的笔都没有这样精工细作的了。还有这纸,是息夫人的桃花笺,比宣纸要贵重多了。现在京城里还有‘一寸桃花一寸金’的说法,只是拿着金子都没处买去。”
沈咏洁心里一动。
她知道这些东西,自己是没有的,沈嬷嬷不识字,也不可能给她置办,看来,是另有其人了。
她想了想,便摇了摇头,握了笔,仔仔细细写起来。
十年没有拿笔,她又是刚刚醒来,手软得不得了,随便写了几句话,那字几乎乱得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司徒盈袖:“……”娘在写无字天书吗?
谢东篱却默不作声又拿了一张桃花笺,将沈咏洁刚才写的看不清楚的那张换了下来,揉做一团扔到屋角的梅花熏炉里。
那熏炉里长年燃着沉水香,桃花笺一沾火星,立刻化为灰烬。
沈咏洁又写了一张,这一次比上一张好多了。
而且看得出来。她的字外里圆润,内含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