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能。”
他们对将士们的性命没有顾惜,对他们的家人没有保障,也没有给他们任何保家卫国的信念——
有的只是杀戮,只是侵略。
昆羽扬不由一愣,顾述白道:“如果你现在由着心中那股怒气牵引,去将西昆大军斩落马下,也就等于斩落了我们将士的信仰。你要相信,玉扶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我们只需等待便是。”
说罢朝着城楼下走去,脚步不疾不徐,一点也看不出是刚刚指挥过一场大战的模样。
倒像是和旁人喝了一下午的茶,或是在树荫底下了一盘棋,那么悠闲自在。
昆羽扬扶了扶额,不禁自惭形秽。
她空有武艺和杀敌的能力,却没有大将之风,若对上顾述白这样的大将,只有未战先输的份。
气馁让她觉得疲惫,掌心的血还在不断朝外渗,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军医帐中,想让他给自己简单包扎一番。
“将军,我给你包扎吧。”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昆羽扬转头一看,竟是那里在城墙上受了伤还坚持要站岗的少年。
她不禁笑了,“是你啊,你不站岗了么?”
难得她还有说笑的心思,少年低了头,大约面色微红,只是皮肤太黑看不出来。
他拿着纱布和水走上来,替她清理掌心的灰尘,“上次受伤之后,他们说我不适合站岗,只适合站在那里当靶子,所以把我调到军医这里来帮忙了。”
昆羽扬知道军中的士兵都不愿意来干这种闲杂活计,就好像负责做饭的火头军一样,都被认为是军中无用之人。
她不禁劝慰道:“这里挺适合你的,你那股执拗劲用在为伤兵治疗上,或许能多救几个人。”
少年却一点被劝慰的样子都没有,只低着头给她包扎伤口,“将军不必安慰我,其实我也觉得在这里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