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广寒先生还是景炎公子,她觉得,自己快要迷失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人出现,甚至连景府的下人都没有过来往她这看一眼。
一个时辰过去了,白园内,依旧只她一人,天已暗,她的身影看起来单薄而模糊。
不知又过了多久,周围忽然亮了起来,她心里一喜,慌忙抬眼,却见是景府的下人在点灯。温暖的灯光照清楚她面上的五官,同时也照清她目中的失望,点灯的下人也退了出去,又剩下她一人。
两条腿已经麻了,若非身上披着斗篷,她或许早就冻僵了。
一开始,她还能理解成景炎公子不在府中,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能进白园,能在这跪着,能让景府的下人无一个敢与她说话,她就是再不会思考,也明白,是谁授意。即便景公子真不在府里,也定知道她过来寻他,可是他却不愿见她。
这是景炎公子的意思,或许也是广寒先生的意思。
安岚握在斗篷里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
而就在这会,她忽然听到脚步声,那一瞬,巨大的惊喜袭来,她霍地转过脸,却不想,看到的却是丹阳郡主。如被泼了一盆凉水,目中的惊喜瞬间褪去,脖子僵了好一会,才慢慢转回去,恢复之前的跪姿。
“你……”丹阳郡主走到她旁边,有些震惊地看着她,“真的一直这么跪着?!”
“郡主消气了吗?”安岚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没有丝毫讽刺的意思,只是很平静的询问。
丹阳郡主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片刻后才叹道:“坦白说,你让金雀去偷我匣子里的东西,我确实极为愤怒,但是,你既救了我,我便没想在这件事上为难你。而且,金雀的事,一被发现,你马上就认了,这令我有些意外。”丹阳郡主说到这,似在犹豫,顿了一顿,才接着道,“叶清清一事,仅凭一封信不能判定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