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只雪狼有了无限的纵容度。
于是,他的床它在,他的桌子它趴在上面占据一大半,那几只野鸡,萧雪声也开始给它分一半,然后自己烤一半。
宋晚致瞧着这一人一狼在火前吃肉的样子,问道:“要不要给雪狼改个名字?”
萧雪声淡淡的道:“连我都没名字,它要什么名字?”
宋晚致这才想起,这个少年本来不叫萧雪声,他的父亲,那位传说中无敌于天下的秦皇,也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不曾给他取过名字。而后来的且萦,在他的脸上刺上“阿丑”两个字,无论何时何地都“阿丑阿丑”的叫他,也不过当他是一个玩物罢了。
桐树枯立在那里,雪积压在树枝上,风一吹便抖落一层。
树下,也不过一人一狼而已。
——
村子外的远山上,一山梅花如霞绽放,隔了十里都闻得到。
少见的没有下雪的一日。
宋晚致看着那山上梅,想起初见苏梦忱的那座西山,百丈悬崖上那撑开的巨大梅树,还有那漫山遍野的梅树。
不知道这个时候,外面的西山,又是怎么样?
那位遇见的西山种田人,现在又在哪里?
宋晚致拿着篮子,然后便和阿英打了招呼,说自己可能要出去一趟,迟点归来,让她不要担心。
阿朱窝在她的篮子里,跟着来到那红梅山上。
宋晚致准备收集点梅花泡茶。
一篮子的红梅。
不知道何时又开始下雪。
雪笼红梅,开始不过细粉,不知道何时便变成了鹅毛大雪。
她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那仿佛红色云霞的梅花,任凭雪花落下。
她突然开始想他,很想很想。
这将近一年的光景,因为相信的等待,所以在思念一个人的时候都可以温和,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