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挪动。
凌晨两点时,手术室的灯才终于灭掉。
医生出来时,她却不敢上前。
“医生。”古杨上前两步。
医生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古杨没听明白。
身后的傅夜七才蓦地松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终于跌坐在椅子上。
“太太!”古杨不明所以。
她摆了摆手,然后费劲起来对着医生轻轻鞠了一躬,哽咽着用着法语:“谢谢!”
古杨赶忙也跟着鞠了一躬,然后扶着她。
傅夜七眼底含着湿润,重重的呼气,“医生说,中途虽然有点意外,但手术比较成功,术后要继续观察,细致疗养,以免脑积水、瘢痕……”
说话时很无力,但也语气低婉的说完了,几乎是把医生的话全部翻译了一遍。
古杨终于也大松一口气,“上天保佑,我就说沐总会没事的!”
沐寒声被推着进病房时,傅夜七一直紧紧跟着,出了病房,拉着护士长仔细询问要怎么照顾他。
护士长说:“虽然费用昂贵,但我们这里有专业护理人员。”
她摆了摆手,“不,我想自己亲自照顾,不过您能否介绍一个专业护理人员给我?我想学着来。”
护士长让她去护士台问就行了。
她点了点头,知道人家也很忙,又匆匆转身往护士台。
那一晚,古杨本来想让她回去休息,反正晚上沐总是不会醒的。
但她摇了摇头,还要求医生在病房加了一张床。
大半夜,她根本睡不着,趴在床边盯着沐寒声苍白的侧脸。
他最近的灾难真的太多了,如果发生在一般人身上,这条命,也许就交代了。
忽然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必须做这个手术?是不是早就知道有瘫痪的风险,所以当初对着电话骂她,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