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迪小姐叫过来呢?他想。
然后又摇了摇头,太太过来了,迪小姐最好是不让过来了。
……
里昂傍晚六点多,傅夜七才下了飞机,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直接打车到了沐寒声所在的医院,连行李都来不及放。
短靴在地上敲出急促的音节,她拖着行李的样子,在外人眼里是很怪的。
古杨老远就看到了她,赶忙迎了过去,见她一身疲惫,又看了她的行李箱,皱了皱眉。
“沐寒声呢?”她根本来不及顾别的。
古杨抿了抿唇,想起了主子的话,“太太,不然您先回酒店把行李放了?”
“我问你沐寒声呢?”傅夜七娥眉轻拧,盯着古杨略有躲闪的眼。
古杨心底低叹,“沐总……刚进手术室。”
她的眉心越见收紧,“手术?你不是说伤不重,除了腿还有哪?”
古杨被那双褐眸逼视着,就像一把刀悬在头顶,咽了咽唾沫,最终指了指脑袋。
她定定的盯着他,“我问医生去!”
别!古杨急了,“太太,沐总会没事的您放心,就……那次车祸的时候伤了颅脑,这次不巧又碰到那儿,出了点淤血,除了就好了。”
她只觉得浑身瘫软下来。
开颅脑、取淤血,说得多简单?那可是脑袋啊。
“太太!”看她扶了墙面,古杨一时紧张,“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从荣京飞过来,必定一直没合眼,一个女人,肯定是熬不住的。
可她摆了摆手,低垂的脸全是自责,“都是因为我。”
因为她,沐寒声才会出第一次车祸。
古杨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干皱眉,不断的看手术室。
足足等了五个钟头,本就疲惫不堪的傅夜七却始终没有感觉到困,在手术室外站得腿都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