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修只是勾唇,他很想说,‘我是送黎曼上路的人’,可最终也只一句:“旧识。”
哪怕蓝修经常来荣京,但真正认识他的人并不多,黎青山这样的小喽啰,就算查也查不清。
蓝修待得久,黎青山走了,他还在。
医院的领导听蓝修说要将黎曼转走时,是有顾虑的,但蓝修通了几个电话,都是医学界权威。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蓝修想干什么。
直到后来,关于黎曼的消息传到傅夜七耳朵里。
那是瑾儿的案子开庭前一周左右,已经进入七月,偶尔一阵风,却不见秋意,反而裹着暖意。
她都已经与律师签下代罪书,蓝修却勾着嘴角说她傻,然后递上一纸证明,“这可都是黎曼自己的意思。”
证明书上没有黎曼的签名,但有她的手印。
可以理解,她如今都动不了,除了按手印,哪还能握笔?
“她清醒了?”傅夜七拧眉。
蓝修悠然靠着座椅后背,“清醒得很,那晚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怎么个清楚法呢?
证明书上写着:第一,蓝思暔手上那把枪是黎曼给的,只说那是玩具枪,那群少年若恶意冒犯,便开枪教训。
第二,那一枪是她自己朝自己开的,因为唆使、绑架、谋杀三罪并立,她根本熬不过去,不如自己解决。
大概谁也没有想到要从黎曼身上找突破口,因为她如今只相当于一个疯子,巴不得沐家死绝。
也因此,谁都不会质疑这份证明的真实性,甚至蓝修带了一段视频,是黎曼睁着眼,神智清楚的按下手印。
这样一件案子,外界媒体极少能捕捉到信息,大多都关注着青山年贩毒案。
沐寒声不允许媒体出现任何关于儿子的字眼,也因此,案件开庭时,除了案件相关人员以及法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