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沙发上跳下去,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转眼又撒开腿往外跑。
傅夜七吓得心口一紧,“瑾儿,不准跑!”
若是摔了可怎么办?
蓝思暔哪听?一转眼就出了大厅,出了门。
不过他是跑得畅快了,出了门却略微喘息。
傅夜七猛然跟了出去,一眼见了儿子弓着腰的样子,疼的是她,快步蹲到儿子面前,还是板了脸,“蓝思暔!你怎么不听话呢?”
她极少对儿子直呼其名。
蓝思暔喘着气,就看着她,不说话。
老太太和罗敏在门口停住了,只有沐寒声走了出去。
“夜七……”他低低的嗓音,牵了她的手,“我来和他说?”
知道她不该凶儿子,但是忍不住,她若真的进去一年半载,儿子再出个事她真的承受不起。
那一个下午,沐寒声和蓝司暔说了好一会儿,谁也不知道他们父子说了什么,总归蓝司暔从头到尾噘着嘴,但到最后才看向家里的方向,点了点头。
第一次,沐寒声摸了摸他的头,他没有拒绝。
晚餐的时候,蓝司暔够着手给他妈咪夹菜,脆生的童音压着一些歉意对着她说‘妈咪对不起’。
那一筷子菜,傅夜七怎么都咽不下去,喉咙里酸得很。
……
荣京第一医院。
黎曼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枪伤是好转了,可生命体征一直很弱,醒过来的时间极少。
其父黎青山据说极少来医院,黎氏本就不景气,这几个手术和医药费用整体下来,逼得黎青山就快咬牙说断绝父女关系再不管她了。
蓝修是第二次来,见了床上的黎曼,破天荒的说:“她的医药费,我负责。”
黎青山猛的听到这句话是,愣了半晌。
“敢问您是?”黎青山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