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去拿包的手,苦笑说:“等等,我知道,你现在包里有一个信封,准备给我。”
“这次能不能不要”,陈建兴说,“拿了这酒没法喝,我想把你当朋友说说话。”
许庭生愣了一下,也许这世界确实有很多人缺少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他把手收回来,端了第二杯酒。
很快,陈建兴就进入了半醉的状态,然后许庭生知道了他现在的大概情况。
陈建兴离婚了,三天前,净身出户。
还有,他可能快调任市宣传部领导职务了,在他仅仅34岁的时候。
接下来的故事,许庭生其实一点都不想听。
陈建兴抛弃妻女,准备娶一个比他大两岁,而且离过两次婚的女人。这个女人的爸爸,是岩州市委的某位重要领导。
“我老婆哭了一个月,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就拿自杀逼她。”
陈建兴说:“终于,就在三天前,她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说她已经签字了。我回到家,她已经帮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走的时候,女儿一直哭,一直问我去哪,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为什么?”许庭生问了这个晚上的第一个问题。
“你等我多喝点。”陈建兴说。
一个小时后,许庭生不再能明确判断陈建兴到底是对是错。
陈建兴不是岩州本地人,原本在一个较为偏远的地方工作,八年前,他在一次大规模的培训活动中认识了现在的妻子。
两个人很投缘,一见钟情,随即感情越来越深。
当时,陈建兴最痛苦和为难的事情是,自己没办法调来岩州,又不忍心当时还是女朋友的妻子去他那个偏远的城市。
他因为这个提出分手,妻子不肯,说她有办法。
然后,令陈建兴惊喜无比的,他在短短两个月后调来这家报社,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