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令他所有的理智、判断,顷刻间崩溃决堤,某一瞬间,甚至一度让他开始后悔,悔他当初也许就不应该带她走上特工这条路。
怀里的女人渐渐少了颤抖,垂眸休憩的面容中少了一丝痛楚,多了一丝安宁。
男人望着怀里的女人,温热的掌心轻轻拂过她瓷白的面颊,岁月待她似乎格外温柔,甚至未舍得留下一丝皱纹。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特工,她确实已经疲于奔波了,如果按照她从前的身体素质,是绝不会出现今晚的状况的,从她进门之初的那一声叹息,他就已经能感觉到,她是真的累了。
男人粗糙的指尖揉着女人柔软的发丝,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极力克制着内心对她的爱慕,从青青壮年到人至中年,彼此都早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他甚至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超越师徒情分的暗示,身份使然,他没有资格给她安定,更没有胆量给她幸福,扶持着走到今日,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老了,而她也终不再年轻了。
一抹热泪充盈着男人深沉的双眸,一个强硬了一世的男人,没想到在意识到自己老去的那一刻,内心复杂的情绪令他决了堤。
可能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冲动的决定,当他俯下头试图去亲吻那个女人冰寒的额尖……
怀里的女人微动着薄唇,含糊的声音中,似乎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南华清闻声一怔,在寸息咫尺间,灼热的吻悬空停滞,直到他无比确认的听清了女人口中再一次唤起的那个人的名字。
“远儒……远儒……”
慕远儒。
南华清叹了一口气,五十年杀伐绝戮,他从未败过,唯一一次失败,却败给了那个叫慕远儒的男人。
男人恢复了坐姿,握着女人冰凉的手指,喃喃低语,“我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你却还能梦到他?”
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