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已当成了另一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崔莺儿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起来,纵然他当时把自已当成别人,清晨醒来,又怎么会不记得今晚自已来过?清白受辱,怎么能不杀了他?
可是……那一声声“快走”犹在耳边回荡,他痛苦忍耐地眼神,焦急催促的语气,分明他也是个受害者。自已被人凌辱,可是施为者却坦然无辜,这真是情何以堪?
崔莺儿略一思忖,已猜出了大概:青楼中对付不是很驯服的清倌人,大多在开苞之夜下些软骨药物。杨凌中的合欢散,八成是老鸨讨好京中大员,为了让他尽兴寻欢放的提性之药,只是这药药性强烈。直如虎狼,下了这么多,还真是没见过官儿,弄晕了头了。
崔莺儿欲哭无泪,打倭寇、抗鞑子、互市通商、改善农作,所有让百姓们能安居乐业的希望中,都有这个男人的身影,杀?一剑刺进他的身体?千般滋味涌上心头。这一剑如何刺得下去?
明晃晃地剑尖如同风中的落叶哆嗦着摇来摇去,崔莺儿几乎把樱唇咬得流血,这一剑收也不是,刺也不是,立在那儿,竟是痴若雕像……
霍五叔胸口结结实实中了两掌,虽感觉掌力不重,但稍一动力。却心口巨痛。一股甜腥喷出口来,霍五叔大惊。他轻身功夫远在张寅之上,立即倒纵而出。
张寅顺手一拗,雪落,屈指一弹,一截枯枝闪电般射出,霍五叔翩若惊鸿般闪落墙下,那本就贴着墙头射出的枯枝立即透肩而没,一声闷哼,他却停也不敢停,猫腰提力,疾奔入夜色当中。
张寅袖手一笑,这人练的是外门功夫,没有武当那种调息保命的绝学,而且结结实实中了两掌,还要如此亡命飞奔,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他提腿一扫,激起一片积雪将霍五叔吐血处掩上,蹙眉想了想始终想不出这个刺客和楼中那许多文官武将哪个有仇,可惜自已今日有大计要行,决不能让人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