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才明白他的用意,目光一迎上张寅那毒焰般地眸子,他的心头不由一寒,连忙怵然应是,再也不敢多置一辞。
白莲教一脉蛊惑百姓,不择手段地运用些邪术、符咒、神迹、巫医、求财、求仙等手段,原来控制教徒,大多是威逼力诱。用所谓宿命法术一类的东西,如今开始向中上层发展,利用美色**的手段也越来越多。
弥勒教苦心经营多年,各地每有难民灾民出现,弥勒教都从中挑选少年男女吸纠入教好生栽培。明里还给他们一个正当的身份,这些人长大成人,对弥勒教大多忠心耿耿,男的打入各行各业。为弥勒教卖命,女地姿色出众者就被用来勾引各地富绅豪门,进而控制他们。
张寅的法子虽然缓慢,非数十年之功不见成效,但是却稳打稳扎,其潜势力比起当初施以小恩小惠,然后利用各地灾荒一哄而起地难民造反的唐赛儿、徐鸿儒等白莲教巨孽却更加厉害,而且官府剿除起来也更加困难。
如果不是杨凌返京在即。他来不及从总舵中抽调从小训练,专门用来蛊惑男人的女法师和仙姬圣女,也不会征用柳绯舞这样尚存廉耻之心,不是太过可靠的教徒了。
看到自已的心腹也露出一丝不忍和寒心,张寅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摆手让他下去传令,看他离开了。张寅才无力地向后一靠。整个人倚在暖和的驼绒靠背上,闭目叹了口气。
他何尝愿意让儿子心生愤懑。愿意让追随多年地心腹教徒暗生警慎,可是不在其位,他们怎么知道看似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地教主,这么些年来是如何呕心沥血,穷尽精力,承受着多么大地压力?
父亲在白莲教分裂时被自已人砍了头、叔叔被官府点了天灯,自已地兄弟、妻子,全被处斩,屡屡遭受挫折、失败,屡屡受到血腥镇压,他早已变得心如铁石。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干的是杀头的买卖呀,怎能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