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征了征,接着很郑重的答说道:“娘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叫我的部下们以身犯险就是。”
“嗯,我只这么一说。”常氏笑道:“这里一堆人,你们忙你们的,莫要因为我怠慢了远客。”
说着常氏自转身离开回后宅,各人均是起身相送。
李慎明向张瀚笑道:“今日见得令堂,才知道兄弟为何有这般大才。”
张瀚拱手笑道:“老兄过奖了。”
他二人彼此对个眼色,转身一起到东屋里,闭了房门细谈。
落座后,李慎明劈头便道:“这次的事后,相信老弟的帐局生意必定飞腾而起,我自大同动身时,看到老弟的书信,这才知道老弟有意开设铁矿。恕我直言,立炉出铁,产量高低不定,且时刻有高炉倒塌的风险,铁水伤人,赔累也是麻烦,地方上龙蛇混杂,我虽能与灵丘县托上关系,老弟你的蒲州那边也有关系,但终究是件麻烦事。如果没有厚利,做这样的事,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开铁矿在真正的高层大人物眼中,其实也是桩下等生意。
也就是南方马鞍山一带的铁矿是江南的一些士绅会搞,在北方,都是些土老帽才弄这行当,以张瀚打算建炉的水平,一年可得百万斤生铁,但这些生铁全部出售干净,也就得银几万两,还得去掉人员薪资,用煤炭成本还低些,若是用木炭,成本很高,而且原材料很费劲,山陕这里,后人很难想象,山上的树木都砍伐的差不多了,不少山头都是秃的,这恐怕会叫很多穿越后以为都是青山绿水的小清新大跌眼镜。
另外就是打点地方官员,摆平地头蛇的费用,想来也是不小。
李慎明对这桩生意委实不大看好,若不是张瀚的帐局和骡马行发展之速令他十分吃惊,恐怕他连和张瀚商谈的兴趣也没有。
去年李慎明和张瀚谈话时,还只是将张瀚当一个变数,随手落的一枚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