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武行。
而且这些屠夫人数虽少,可战斗力却远在那些厨子之上,居然从屠宰区一直追到了这里。
李鱼摸挲着脸颊,眯缝着泪眼,时不时还要咳嗽几声,听他们说明经过,再被一个胖大厨师提了一块注水猪肉举在他面前眼泪汪汪地控诉一番,便放下手来,冷冷问道:“这一块儿,又是哪位兄弟负责的啊?”
李鱼的手之前摸过黑锅却不自觉,摸过了脸再一放下,就见脸上黑乎乎一片。只是如今情形,却没人敢笑他。几个面红耳赤的肆长、贾师讪讪地站出来,向李鱼叉手施礼:“老大,这一片儿,是咱们兄弟几个负责。”
这几人羞恼之下,再加上对李鱼已存了敬畏之心,也不文诌诌地喊他市长了,干脆就叫起了老大。
李鱼冷笑一声,道:“那你们说,这种事,该怎么处理啊?”
一位肆长把眉高高地吊起,尖着嗓子喝道:“发卖假货,以次充好,按律,当杖七十!来人啊,给我打!”
七八十杖下去,被打的人吃不消,那打人的一样累啊,刚刚在铁行施刑的那几个大汉一副汗津津的面孔,冲上去也不按人趴下了,直接抡起大棍就打,打得那屠夫既不敢逃跑,也吃不住痛,就在原地转着圈子逃避。那些施刑的大汉也是发了狠,咬着牙追着打。
李鱼沉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向前走去。一众随从头目冲那几个施刑大汉吩咐了一声:“打足了杖数再来!”便慌慌张张地跟上了李鱼。
这服务区平时情况如何,因为一伙厨子和一伙屠夫打架的事儿,已经看不出来了。那箍桶的、掌鞋的、修扇子柄的、算卦的、淘井的、卖米面的全都在街上看热闹呢。
李鱼沿着大街,健步如飞,眼看前方就到了生活区,人还未到街口,一股恶臭已经扑面而来,地面上猪血羊尿的,把那地面和得跟猪圈里的淤泥似的,简直肮脏到了极点,蚊蝇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