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火冒三丈,他真的不幼稚,可有时候超脱了理智的情感总会让他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来:“唐末晚,你给我带换洗的内裤来没有?”
声音之大,不但唐末晚听到了,手机那边的陆云深也听得清清楚楚。
唐末晚抬头看着他在窗口月光下因为盛怒而显得格外幽沉的眼,心口一堵,立刻对陆云深解释:“学长,他住院了,我来医院看看他。”
陆云深直接忽略了前面的话:“你在医院?”
“嗯,对。”唐末晚与傅绍骞遥遥相对,嘴里却是与陆云深说着话。
“那需要我来接你吗?”陆云深问。
其实唐末晚这时候已经有些后悔了,显得很为难了,可看傅绍骞那神情,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话说的非常委婉:“这么晚了,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麻烦。”陆云深放下酒杯,已经开始朝卧室走去换衣服。听到唐末晚在那边说那麻烦你了,他交代:“你在住院部大门内等我,别乱走,外面冷,等我去接你。”
“好。”这个字起初唐末晚在舌尖绕了又绕,最后变成了极为肯定又有力的回答。
结束通话,傅绍骞整个人都像是在油锅里沸腾了,但仍是一句话没说,唐末晚冲着他露出一个冷笑,转身套上裤子,又套上羽绒服,拉上拉链,拿着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她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背影,怒火已经将傅绍骞没顶。
走了没多远的唐末晚,忽然听到了病房里传来的器物倒地的巨大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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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极深。
她站在电梯前最终还是小小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着那在紧闭的病房门,她抿了抿嘴,又看着已经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