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给曲耀阳打了通电话,是响了好久之后才被接起的。
那时候晨光初露,他在医院外的走廊上站了很久,也托关系联系上附二院的副院长,才了解到曲臣羽的病情。
附二院的护士专程为他开了后门,让他在曲臣羽的病房里小坐了一会。
病床上的男人面容憔悴,只看一会,他就没敢再待下去,仓皇奔了出来。
没有再回曲家那间冷清而冷漠的大宅。他想过去“御园”的房子里找裴淼心,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可他又怕她再说什么伤害他的话出来,或者是突然消失不见。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疯狂了,他必须冷静,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到远郊的别墅去过夜之前,他完全不顾时差,给远在美国的朋友打了通电话,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当地骨科的老专家都请过来,他要他们会诊,他更要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将臣羽的腿给治好。
这一为亲情,而为,裴淼心。
酒店里一夜似乎并不太安稳,即便躺在床上他也觉得头晕。
曲母的电话进来,时缓时急,过了好半晌才被他接起来。
曲母在那边先简要关心了一下他近况,又说了两个孩子在一起总是打架的问题,不过多半时候是军军为了抢个什么东西,突然冲过去一下将芽芽推坐在地上。
曲母说:“有时候你觉得裴淼心那女人讨厌吧!她教的小孩偏偏还又乖又懂事听话!这些天军军吃什么都挑食,还动不动就发脾气,把我跟你爸简直折磨得不行。可是芽芽到是听话,你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你说像裴淼心这么坏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个这么乖巧的女儿?”
“妈。”
“行,行,我知道你不爱听,我不说这个了还不行?可是耀阳啊!你跟夏芷柔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她就给我挂了个电话,说马上要过来把军军接回去,这我们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