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能留下一条贱命已然是皇恩浩荡,草民不敢有恨。”
龙澈紧紧蹙起眉头,问道:“面上不敢但是心里会恨,是吗?”
“草民没有,请皇上明鉴。”龙肃云连忙又跪于地上,诚恳的道:“回来的路上,草民想了很多。草民以前心思狭隘心眼太小,总是执着于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导致有了今日处境,这一切说起来都是草民咎由自取,倒是辜负了皇上一番抚育教诲之恩。”
龙澈不置可否,只道:“你起来吧。”
龙肃云始终额头点着地道:“草民跪着说话就好。”
龙澈也不再坚持,俯视着他道:“亳州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文太傅特意求了晋王和鄱阳王才有了这次机会,你千万别辜负了太傅的一番苦心!”
龙澈特意提及了龙胤和君绮萝,龙肃云像是没听明白似的,淡淡道:“草民绝不忘外公一番恩情。”
龙澈眸光闪了闪:“嗯,你去吧。”
“草民叩别皇上!”龙肃云说着,对着龙澈叩了三个响头,才起身走向马车。
马车夫忙不迭的起身,弓着身子掀开车帘让龙肃云进去坐稳了,便驾着马车走了。
车内,龙肃云余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扫过龙澈与沈宛月的脸,双眼危险的眯起。
龙澈一直站在原地,等龙肃云乘坐的马车看不见了,才带着沈宛月走上台阶,抬头看向“安王府”几个字,对舒金全道:“明日让人把这牌匾拆了,换上沈府的牌匾吧。”
舒金全还未答话,沈宛月便忧心的道:“皇上莫非信了君王爷的话,要罢黜父亲一品大学士的官职吗?没了官职,父亲只是一介平民,住这样豪华的官家府邸,怕是会招御史台的人诟病呢!不如皇上随便赐一座小府邸予父亲母亲就好了,他们一样会念及皇上的恩情的。”
龙澈目光缩了缩道:“这事还需待查证。正因为朕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