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次请旨离开京城回亳州,想必是不会再回来了,文府或许从此就要走向没落了!
这一切,都是君绮萝和沈宛月那两个践人害的,她绝不会罢休的!
果然如文妃和龙萧萧所料,龙澈的座驾停在了安王府门口。
安王府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门楼的两边挂着两只硕大的白灯笼,门口靠右侧则停了一辆不怎么华丽的马车。两名守卫连同马车上坐着的车夫看见龙澈不怎么隆重的仪仗,吓得连忙跪地见礼。
龙澈踩在舒金全搭好的脚蹬上先下了马车,然后再扶着沈宛月下车,理也没理那些对他行礼的守卫和百姓,牵着沈宛月的手,并排站在安王府的台阶下,看着门楼上还未拆除的牌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时,一道萧瑟的身影在几名侍卫的押解下,迎面走来,不是龙肃云又是谁呢?说是押解,其实也就是提着长矛跟在龙肃云的身后而已,并没有对龙肃云有什么不敬的言语或举止。到底他的娘还是宫中的妃子呢。
待上了府内的台阶,龙肃云便看见大门外的龙澈,眼底的波澜几不可见的盈动了一下便敛下眼眸,几步走下台阶,跪在龙澈跟前,额头点地道:“草民龙肃云参见皇上、参见婉妃娘娘。”
龙澈的嘴角颤了颤道:“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龙肃云谢恩后站起来,恭顺的样子较之以前做皇子的时候更胜。
沈宛月嘴角隐隐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便低下头去不再看龙肃云。
龙澈看了看他身后不大的包袱,又看了看马车,问道:“天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
龙肃云老实回道:“草民去太傅府住一晚,等外公收拾好了,便与他一同去亳州。这处宅子,是草民十五岁生辰时皇上赐的,今日皇上便收回去吧。”
龙澈点头:“你可恨朕?”
龙肃云倾身道:“草民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