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答应着,心里却决定再也不跟崔腾“打赌”了。
“以后崔腾再说你,你就告诉他,皇帝连唯一的皇子都肯托付给你,这还叫失宠吗?”
张有才笑逐颜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因为你和惠妃都是‘苦命人’,你去服侍她的时候,不觉得是在帮朕,而是在帮惠妃,对不对?”
“陛下猜我的心事,比我猜陛下的心事准多了。”
韩孺子笑了笑,“‘苦命人’那么多,我只派你一个去服侍惠妃,这就是信任。”
“我明白了,陛下,我再也不会多想了。”
“嗯,退下吧,把南直劲叫来,如果没有要事,今天朕就不再见其他人了。”
“是,陛下。”张有才退下,脚步轻松许多。
韩孺子宁愿相信张有才只是无心之失,十步之内,他只剩下这一名太监,实在不想将他也撵走。
南直劲很快就到了,神情恭谨,但也镇定自若,显然不相信皇帝真能找出泄密之人。
韩孺子先没说泄密之事,指着已被收拢好的奏章说:“附近几个郡县的官员上奏,都不肯承认蓄私奴情况严重,好像一切问题都是东海国独有的。”
“这些奏章按理应该先送住京城,再转给陛下。”南直劲只关心“规矩”。
“都是副本,原本正在送往京城。”韩孺子并没有将规矩完全打破。
“陛下有心,那就没什么了。”南直劲还是不肯提供建议。
韩孺子沉默了一会,说:“你很久没和泄密者联系了吧?”
南直劲不肯回答。
“你说泄密者只有一位,朕却觉得不止一位。”
“确实只有一位,陛下想多了,而且此人只提供参考,微臣揣摩圣意,主要靠的还是批复,每位皇帝的批复都有自己的特点,摸清之后,能猜出许多事情,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