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只剩下两人,张有才东张西望,查看有无遗漏之处,韩孺子则盯着张有才。
张有才终于察觉到皇帝的注视,茫然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猜不出来?”韩孺子问。
张有才挠挠头,“猜不出来,陛下提个醒吧,是要某件东西,还是要见某个人?”
“听说你最近常与人打赌?”
“打赌?我没有……哦,是说崔腾吧,谁在陛下面前乱嚼舌头?我们根本不是打赌,没有赌注,怎么能叫打赌?”张有才气愤难平。
韩孺子微笑道:“好吧,不叫打赌,可是也有输赢吧,说说,你是输多还是赢多?”
张有才没忍住,咧嘴一笑,“十次当中,我能赢七次,崔腾赢三次,至少一次要靠耍赖。”
“你们两个为人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
张有才收起笑容,有点紧张地说:“陛下,我没做错什么吧?以后我再也不跟崔腾比输赢了。”
“没关系,朕只是好奇。”韩孺子不想吓到张有才,尽量缓和语气与神情。
张有才还是察觉到什么,脸色微变,“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崔腾说我……说失宠,还说我只是一名太监,武不能打仗、文不能治国,一点用处也没有,我说……我说谁能比我更会服侍陛下?陛下一皱眉我就知道陛下在想什么……”
张有才声音渐小,马上又抬高,“我知道乱说是不对的,可那是崔腾,天天在陛下面前露脸,陛下最信任他,崔腾不会……应该不会乱传吧?”
“不会,崔腾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份聪明。”
张有才终于露出微笑,“但是我乱说也是不对的,今后我只专心服侍皇帝,不跟别人玩了。”
“无妨,玩一下没有大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陛下,一年多了,算起来可能快要两年。”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