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书房,陛下在书房,你急什么啊?”
“陛下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没看到?”晁鲸一边问一边出厅,跑向后书房。
皇帝又在看书,晁鲸佩服得五体投地,除非刀架在脖子上,他一行字也看不进去。
韩孺子看完一卷,放下书籍,说:“你刚才看到那几位将军时频频点头,想必是觉得他们不错吧?”
“嗯,又高又壮,皮肤晒得比我还黑,一看就是真能打仗的将军,可我觉得陛下未必对他们满意。”
韩孺子笑道:“你能猜出朕的心事?”
“猜不到,可我知道陛下的喜好。像柴悦、房大业、邓粹这些能做大将的人,哪个不是自信满满?谁也没说跟陛下见一面就兴高采烈的,那几位,架势是有了,可是显得太高兴了一些,不够沉稳,在陛下心目中只怕难称大将,顶多……算是樊将军那样的人吧,可是又不如樊将军高大威猛。”
韩孺子真的惊讶了,“你这小子……你这番话拿出去能卖个好价钱。”
“陛下真会开玩笑,谁买这玩意儿啊?”晁鲸笑道,一点没明白皇帝的意思。
韩孺子也不解释,说:“不管怎样,对外面口风一定要严,不得随意泄露朕的任何事情。”
“那是当然,蔡将军早就提醒过我们,就算都是陛下身边的人,也不准彼此谈论陛下的事,对外人更不行,他说这是最基本的规矩,他若是听到谁乱嚼舌头,立刻革除,永不录用。”
蔡兴海是太监,在宫里待过很长时间,懂得比较多。
韩孺子点点头,“中书省的金子送到你那里了?”
晁鲸这才想起自己为何急急忙忙地赶来,一拍脑门,“怪事一桩,中书令不仅没拿来金子,还要将从前的金子要回去,还向我哭穷。”
听完晁鲸的讲述,韩孺子陷入沉思,中书省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突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