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如今内阁之,徐次辅如今出了事,只剩李阁老和袁阁老。清流们这次弹劾老大人,这是想让内阁无人理政吗?下官对那些只知道栽赃陷害搬弄是非的小人深为不齿,也为老大人这种一心为公的君子不值。”
这话算是说到袁炜的心坎里去了,他低叹一声:“世人诽我谤我,且由他去,老夫只知道实心用事,报效君父知遇之恩。”
周楠如何觉察不出袁炜心意的改变,道:“是的,知恩图报乃是君子的美德。段提学对下官恩重,他这次受到言官的弹劾,周楠只要助他度过难关。今日求到袁相府,请老大人为他做主,此物还请袁相过目。”说着话,他从怀里抽出一本册子和一张写满了纸的纸递过去。
袁炜接过去一看,是一本顺天府大兴县的户籍黄册和一张契约。
户籍黄册不看也罢,也看不过来。那纸契约却是一张改宗书。面写着,顺天府大兴县余某愿将已休妻子师某某腹所怀胎儿过继给段某某为子,延续段家香火。
下面是里保的签字画押还有段承恩的亲笔签名。
周楠解释说:“这个余某的原本是徐次辅的家生子,后来脱了奴籍,落户于大兴县,有户口鱼鳞黄册为凭证。”
袁炜看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和段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周楠道:“好叫老大人知道,这余某乃是段提学儿媳妇的前夫,去年被师娘子招赘回家,后来被休。师娘子带孕回到段家,她和余某所怀的孩子要过继给段提学做孙子。”
“此事可真?”袁炜听他说完,神色大动。
周楠:“千真万确。”
袁炜心一阵狂喜,他现在之所以如此狼狈,将来还有可能更狼狈,还不是因为言官们借段提学家而媳妇莫名其妙怀有身孕,然后弯弯拐拐地弹劾到自己头/
到手,段提学固然免不了有大麻烦,连他也要被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