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藩一脚狠狠踢过去,正妻子心窝。
徐少奶奶惨叫一声:“杀人了,杀人了!”
声音远远传开,在夜里惊心动魄。
徐藩咆哮:“杀了你也算是念在夫妻情分,知道咱们徐家现在碰到什么事了吗?有人告咱们谋逆,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都做成铁案了。到时候,我固然要被砍头。至于你这小贱人,免不了要发付教坊司为妓。与其到那日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打死你,也好成全你的节烈之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缠这种家务小事,不知轻重的东西!”
“啊,抄家灭族!可真?”见徐藩的话不似作伪,徐少奶奶面失去了血色,身体瑟瑟颤抖。
……
痛快,真痛快!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也是,我马要被免职做回普通人了。没关系,还有几个月,考个进士是了。
周楠和徐阶所在的厅堂在徐藩的院子里,那变丈人将岳母一痛海扁,声音清晰地传他们耳朵里。
我们的老周此刻稳不住地笑。
念头,终于通达了。
徐阶一脸疲倦地闭了眼睛。
周楠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好不容易才收起笑容,小声道:“阁老,夜已经深了,朝廷自有制度,还得回道录司。”
徐阶点点头:“是该回来,子木,不要顾虑,尽管去做。老夫这里要人给人,要钱有钱。”
说罢,牵着周楠将他送出院子。
那手很冷很瘦,简直是瘦骨嶙峋。
周楠知道徐老头已经六神无主了。不过,这事他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
厂卫联手又如何,他们只不过是皇权的代表,这大明朝可不是皇宪派一家独大。再说了,帝党也不是铁板一块。
念头一通达,周楠感觉身一阵轻松。
次日早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