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有些伤风。”
陈洪点点头,一整面皮:“周大人,今日正式过堂,咱家问一句你答一句,须据实回话。”
周楠:“是。”
陈洪:“空明刺杀裕王府世子,谋害皇亲,丧心病狂,罪不容赦。我且问你,空明可是你带去王府的,可是主谋?”
周楠自然不认,忙将此事的首尾详细地说了一边。
他一边说,旁边有个东厂的书办做记录。
最后,周楠道:“此事下官并不知青,因为涉及到内帑银子,又有人欲栽赃裕王。下官不敢大意,押送空明去王府请裕王殿下亲自审讯。却不想这贼子见到世子之后失心疯暴起发动,下官有罪。”
“住口!”突然,陈洪狠狠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我问你,天子内帑归那个衙门掌管?空明偷窃天子内帑,你道录司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报到司礼监来?算不去司礼监,不还有顺天府,顺天府下面还有大兴县衙。咱家倒是了,这三个地方不去,你偏偏跑到王府。敢问,裕王在各级衙门、法司所任何职?”
周楠愕然,这陈太监怎么说翻脸翻脸。这事难道你不知道涉及到景王和裕王夺嫡之吗?我押了犯人去有司,天家的事情岂不公诸于众了,我没有这么傻?
再说了,我这不是要送裕王人情吗,这事自然不能为外人道。
陈洪继续骂道:“听闻裕王笃信道家长生术,一心求仙,常请有道高人去府谈玄论道。分明是你受了贼人哄骗,得了他的好处,想将这种妖道推荐给王府,这才了贼人的当。今日竟在公堂胡言乱语,是可忍不可忍,来人,用大刑。”
“慢着。”这个时候,朱论叫住陈洪,又柔声对周楠道:“周大人你病得不轻,想来是烧糊涂了,周大人,你说陈公公说得对不对?”
周楠猛地明白,刚才自己所说的天子内帑什么的实在太敏感,怎么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