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渐渐西移,周楠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坐得摇酸背软,面前的茶水已经喝得发白,可里面还没有人叫他的名字。
不觉,已是下午申时。
一个家人模样年走过来,微笑这朝众举人拱手:“各位,今天这样,大老爷身子已经乏了,明日再来。”
“是,我等明日再来拜见大宗师。”众举人拱手作揖。
周楠在这里等了一天,他已经有点明白这是顾言在整治自己,心顿时有一股火腾起来,冷着脸问道:“敢问,在下一大早来此等候,怎么在这里候了一日还没轮到我,我后到的同年都进去了?还请教。”
那家丁:“各位相公的拜贴进呈大宗师案前,见谁不见谁,可不由我说了算。”
周楠:“先前我看到的,是你在唱名。每每轮到我的时候,将我的帖子往后挪。我问你,究竟是不是?”
那家丁被周楠说破着一点,面色大变,骂道:“你还读书相公,举人老爷呢,简直是不成体统。你自己来得晚了,怪得了谁?拜师典礼是何等场合,你竟然拖延到申时才到,分明是对大宗师的不敬。大宗师不治你的罪也罢了,岂容尔在此咆哮?”
周楠气得顶心:“我分明是一大早到了,你这刁奴竟血口喷人,可恶之极。”
正在这个时候,有贡院学政衙门的锣响起来。
那家丁顺势道:“申时已道,散衙,无关人等都退下去吧!”又轻笑道:“周大人,明日还请早点来,不要耽搁了哟!”
古代东亚各国政府实行的是威权政治制度,算是学政衙门,也戒备森严。各级衙门有个不成的规定,申时散衙,也是公务员下班之后要封门落锁。无故勾留,甚至闹事,罪名不小。
周楠自然是知道这个制度的,也没办法再和那家丁争吵,只得忿忿地和众举人一起退了出去。
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