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楠进了皇城,顺天府乡试前的最后一节课。
在学生们当周楠却没看到陈矩,想必他是负气不来了。
周楠禁不住摇头:这人气性还真是大。
这一天的课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照本宣科念完。周楠因为心有事,也不耽搁,又回到了道录司。
史江已经办完事回来在公房里等着,见周楠过来,关门,将三张纸递给周楠:“司正,属下好象还真是被人给骗了。”
周楠:“怎么说?”
史江一脸的颓丧:“在下今日忙了一天,又通过其他关系买了三份卷子,可题目都不一样。我现在也糊涂了,这究竟哪一份是真,哪一份是假。”
周楠展开来一看,果然如此。又问:“这三份卷子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史江:“一份是礼部的门子,一份来自翰林院,第三份则来自顺天府学政衙门。看来,都不可靠。”
周楠将这三份卷子还有昨天史江的那份,并武新化所购得那份一并摆在案前,端详了片刻,心依稀有了个念头,问:“江,你觉得这几份卷子哪张的可信度最高?”
史江想了想,迟疑道:“如果要说可信度,或许顺天府学政和顺天府衙门的两张高一点。毕竟这是顺天府的乡试,他们那边探题也方便些。按照我朝科举制度,大宗师临案,所在省的巡抚要出面迎接,并妥善安置。大宗师还得披红挂花亮马夸街,以示郑重。顺天府虽然在京城,可规矩坏不得。”
“顾言顾尚实家到顺天府衙门也没几步路,可案临的时候,还是由顺天府尹陪了两日,接见地方士绅。期间,无论是缙绅还是衙门里的官吏都探过他才口风,想摸到大宗师出题的路数。”
“顾大宗师已经锁了贡院,一众考官不到发榜那天不能出来。不过,这些天还是有不少考生联络顺天府衙和学政衙门,请吃请喝,想弄到题目。”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