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但说来也怪,那少爷的病反好了。陈矩不服,小小年纪敢跑去县衙告状。只是,这状如何告得下来,也被打得在床躺了两月,全凭一口米汤吊着那口气。若非命硬,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陈矩这愤然净身入宫欲图个出身,说是一旦大权在手,要屠尽仇人全家。”那太监说到这里,轻蔑地说:“陈矩这人太热权势了,杀性又大,口口声声说将来自己做了司礼监秉笔又当如何如何。宫的公公们都说这人心怀不良,不能重用。也因为,他即便能读书,依旧被压在内书堂里混日子。这样的人,谁敢收?”
“哦,原来如此。”周楠明白了,陈矩如此偏激,原来家遭遇大变,亲人罹难,这难怪了。他又禁不住好地问:“后来那家害了他姐姐的人呢?”
“都死光了,嘉靖二十八年蒙古俺答入寇,将那家人屠戮一空。陈矩父母和弟弟也是运气好,侥幸逃得一命,这才是好人有好报。仇家死后,陈矩这两年的性子才好了些。”
说到这里,那太监又道:“教习,陈矩其实也很可怜,你真的要赶他出内书堂吗?”
周楠一笑:“方才你说起陈矩还切齿痛恨,现在却要替他说情?”
太监:“回恩师的话,陈矩虽然不叫人亲近,可毕竟是我等的学长,他的学问章我们这些同学也是很佩服的。若赶他出学堂,前程尽毁,却是可惜。”
周楠点点头:“你有一颗仁厚之心,最是难得。人最难的是宽容,为师很欣慰。你等下去对陈矩说,方才我于他只不过是学术交流。主义有别,见解不同,与友谊无关。”
那太监一脸崇敬:“恩师真是胸怀宽广之真君子,学生有一事不解。”
周楠:“你说。”
那太监:“以先生的道德章,将来正该为国家朝廷效力,此乃天下百姓之福,缘何却要去做驸马都尉?”
这才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周楠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