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官员的履历和来龙去脉都一清二楚,确实是个人才。
若这人来历清白,倒是可以依为臂助。
周楠心想,实际,我现在已经是正六品的官,养几个幕僚做些不方便做的事情,说些不方便说的话,也是标配。正七品以朝廷命官没有师爷,落到世人眼还真是不可思议。
说到底,我还是当小官吏当惯了,没有位者意识啊!
周楠问:“史先生,可有破局的之策?”
史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很干脆地拒绝了。
周楠和六根又商议了半天,不得要领。
等到六根告辞而去,周楠问:“史先生,恕本官眼拙,以前却没听人说过安东出过你这样的杰出之士,还请教?”
史江却一脸不悦:“一个月十五两银子工食,四时衣裳,每十日休沐三天。清明、端午、元三节,各十两红包,年底五十两。你肯不肯?”
周楠瞠目结舌,好大胃口,好个狂生!这样待遇,至少是一省巡抚的幕僚标准了。
不过,这小子确实有才,错过了,周楠心也是不舍。
点点头:“好,烦劳先生为我赞画了。”
“爽快!”史江这才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家父写给大人的信。”
“你父亲是谁?”周楠接过信一看,才发现这信是当年提拔自己的安东知县史杰人所写。
信写得很简单,大概意思是他为官清廉,家无余财,生活颇为困苦。作谓君子,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室不改其志,甘于清贫乃是君子的操受。
无奈家人口实在太多,已经揭不开锅。
惟有一子史江,今年二十有一,不喜八股章,看来科举已然无望。且托付给子木,做个幕僚,混些嚼裹。
还请子木看到你我往日的情分,照顾他一些。此子甚是狂狷,若是做错事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