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了大笔贩卖盐引的银子。试想,如果赚得的钱除解送胡汝贞那里充做军需之外,尽数进献内帑,不没这事了?天子要免去父亲首辅一职容易,可谁来顶替这个位置却值得思量?”
“试问,谁敢大言能掏出大笔开销维持福建战局,谁敢大言为陛下筹集那么多建造宫观的款子?徐阶可以吗,李春芳腐儒尔。”
听到儿子这话,严嵩眼睛大亮。世界的事情,脱不过一个利字。拿掉他父子,对于皇帝只有害而没有一分利,确实没有必要啊!
严世蕃:“徐阶如今正当红,整日侍侯驾前,相必也揣摩出陛下的心思,故尔前来我们父子这里讨好。陛下还是眷恋我们父子的,父亲大人不必担心。”
严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果然如此了。徐阶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少他一人在背后搞鬼也是好的。”
他接着叹息:“鄢懋卿他们闹得实在不象话,听人说他赚的钱有一百万两之巨,却只送到京城二十万。剩余的都被他们给私分了……哎,他手下人多,都需要安抚好,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小严也是默然,作为一个庞大利益集团的领袖,你最大的责任是要养活所有人。不给钱,谁肯为你效力。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世界哪里有这么美的事?
以往严家父子派手下在地方敛财的时候,一笔款子最后到他们手只余二三成,其他都被大家瓜分了。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装看不见。
如今,竟在这面出了个大纰漏。
这事也怪不得他们。
严嵩面露出微笑:“庆儿这么一开解,为父的心情好了许多。你现在大病尚未痊愈,不可太操劳,工部那边也不要去。”
严世藩叹息:“不去不成,儿子有个想法。仁寿宫重建不是由徐阶负责吗,儿子想抢过来。毕竟,如今咱们给了陛下二十万两银子,出力甚大。我工部又负责这一块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