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本分?说得好!做人要本分,要守规矩。对了,嘉善的婚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朕怎么不知道?”
黄锦:“是裕王府提议的,贵妃娘娘也点了头。”
嘉靖:“朕听人说,定下的驸马都尉是个读书人,在老家另有妻室,这不是胡闹吗?如此,天家颜面何存?”
黄锦:“贵妃娘娘定下的驸马都尉姓周名楠,现在行人司做行人,只秀才功名。当初他进行人司,还是老爷下的旨。他在老家是有妻室,但休妻另娶也是可以的。只要周行人能够妥善处置好此事,与皇家颜面无损。”
“奴婢听人说,这位周行人诗词了得,德行出众,且仪表堂堂,公主甚是合意。”
嘉靖:“此人有才,若是做驸马,甚为可惜。”
黄锦有点为难:“这个时候若是悔了婚事,怕沦为笑柄。”强令已婚的周行人做驸马已是笑话,现在又悔婚,这个笑话大了。
嘉靖有点为难,想了想,道:“暂时不提公主大婚一事,先等等看,等过了秋闱再说。”
天子的心意黄锦自然明白,嘉靖刚才口口声声说规矩道法纪,如果周楠了举,按照朝廷制度自然会参加接下来的会试、殿试。一旦了进士,驸马自然不用做了。
如此,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黄锦:“是,谨遵老爷旨意。不过,奴婢又一句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嘉靖:“你说吧。”
黄锦看得出来皇帝是非常欣赏周楠,也对,能够写出那么漂亮诗词的人,“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老爷,科举这事可不好说。内阁阁老们,翰林院学士在科场之路鲜有人一蹰而,周行人未必一定能。”
如果不了,不也要被逮回去做驸马都尉。
嘉靖:“拖拖看,嘉善不过是一个小孩儿,心性善变。”
即便到了那时,拖黄了事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