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要要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这规矩是天道。百姓、大臣们需要守规矩，朕也得守规矩。”嘉靖的语气铿锵起来：“今日去内阁，朕本想看看为夏言翻案的奏本。这案子，朕承受不了小的压力，朕很生气，却不知道这气从何而来，甚至对夏言的死心怀歉疚。”

“今日想来，朕不过是依法办事，怎么有人大惊小怪了？”

说到这里，嘉靖面全是愤怒：“朕不是先帝，朕不能对他们太宽厚！”

是的，最近朝廷反严倒严之风再起。

老严毕竟侍侯了嘉靖十多年，写得一手好青词，又有一手理财本事，皇帝是须臾也离他不得。

加又念旧，对于这股倒严的风潮一向是极力打压。

最近，严嵩让嘉靖心不喜，朝有大臣动起了心思，为夏言翻案算是一种试探。如果皇帝稍微一松口，是一场**。

嘉靖心烦闷，加今日徐阶又做不出青词。大怒之下，将徐阁老扔在玉熙宫，一个人跑内阁值房来翻看夏言案的折子，恰好碰到周楠。

黄锦：“圣明无过天子。”

“你这人啊，是喜欢做好好先生。”嘉靖欲要发怒，转眼却轻叹一声：“也对，你是内相。宰相是做什么的，调和阴阳，沟通下左右，干得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的活儿。遇到事，只一味劝和，朕不怪你。”

“你啊，你啊，好好先生做着，偏偏讨不好了。一有事，没有遂大臣们的心意，外朝都在骂阉贼误国。这些年，你替朕背了许多骂名。本来，这些骂名应该由严嵩、徐阶他们背的。结果，内阁的活儿都叫你给干了。”

看着头发已经花白的黄锦，嘉靖心感慨：“黄锦，你也老了。”在他心目，黄锦已经不是自己的奴仆，而是家人了。

黄锦什么时候听到过皇帝说出这等情真意切的话，眼圈红了：“老爷，那是奴婢的本分。”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