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向朝廷告假？”

段十三见他刨根问底，心不耐：“我家老爷明日可是要主持考试的，如何能告假。周大人若没事，里面看茶。”

听他这么说，周楠暗自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没白来。道：“我有要事求见提学，还请通报。”

段十三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低声呵斥：“你这人好不晓事，昨天已经来过，今日又来，还不是为明日考试的事。我家都出这样的事了，老爷哪里还有空理你，快走快走。”

说罢，要动手撵周楠。

周楠见他不肯，心也是恼了，喝道：“好个刁奴，本大人今日过来是为公事。公务大于天，若是耽搁了，惟你是问。”

“周大人还少拿公务来压人，不是挖空心思想讨好我家老爷吗？”因为家来来了许多客人，段十三自然不肯让周楠这么闹。冷笑道：“好，我这通报，你若真有公事也罢了。若是诳语欺人，可晓得后果。”

“你废话实在太多，快去。”

“等着。”

不片刻，段十三转了回来，引周楠进了后宅一处精舍。

段承恩一个人坐在里面，他昨天因为悲痛过度吐了血，此刻委顿于椅子，面白如纸，叫人担心他下一刻会撒手人寰。

见到周楠过来，段提学也不说话，只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的雪花。

血脉断绝，老年丧子却是人生第一大惨事。周楠心不觉大为同情，前一施礼：“提学，段府贵公子英年早逝，下官心也甚是悲痛，还请大老爷保重身子要紧，今日周楠有一件紧急公务前来禀告。”

段提学依旧木木地看着远处，形如老年痴呆。

段十三横了周楠一眼：“周大人，有事说事，说完快走。”

周楠点了点头：“段提学，下官今日来此自然是为武新化通奸一案。大老爷昨日教训得是，此案毕竟关系着一个读书人的前程，关系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