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点头:“也好,都是职责在身,本官也不会为难你们。”
于是,一行人又调头回朱府。
刚到地头,一个兵马司的人低呼一声:“朱大老爷,怎么是你?”
周楠定睛看过去,却见朱聪浸如丧考地立在大门外,在雪地里缩着身体。
他脸还带着新抓出的伤痕,看起来好可怜:“朱兄,你怎么了?”
朱聪浸面容苍白:“事发了,事发了,我被赶出门了。”
“朱兄快车,仔细冻着。”
了车,抱了铜暖炉。好半天,朱聪浸才道:“周大人,我麻烦大了,那个钤记,那个钤记……”
周楠一呆:“那个印没问题啊,难不成你不小心弄花了?”
朱聪浸摇头:“没花,清晰着呢!是,是其有一个笔画不对,你刻的时候刻坏了,被我娘子看出破绽来。”
周楠这才想起先前刻印的时候一不小心刻坏了一刀,自己还弄破了手。
他心吃惊,这么微小的破绽朱夫人竟然也看出来了,好一个心细如发的妇人。
一想起朱淑人手执蜡烛对丈夫那物仔细翻检的场面,周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朱兄啊朱兄,嫂夫人真是目光如炬。”
这一笑不可遏制,眼泪都下来了。
朱聪浸大怒,张开双手欲要遏住周楠的喉咙,厉声喝道:“不许笑,都怪你,都怪你。你一定是对我怀恨在心,故意刻错一笔。我现在是有家归不得,我要杀了你!”
周楠不屑地将他推到一边,喝道:“朱大人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要说怪,只能怪你自己。今日若不是你执意让我送你回家,如何会有此刻窘境?”
朱聪浸一呆:“怎么说?”
周楠解释说:“朱兄你想啊,如果你在外面没事,身的戳记也全,大摇大摆地回家去是。可你偏偏要让我送你回家做掩护